立冬已过，南国的天气也转冷。之后便是耶诞，繁华路口已能见到一些应季装饰。今年我还是完不成月均一篇blog的梦想。唔，都是因为微博，微博太迷人。 偶尔见到别人转述的董桥，偏董桥也是借用别人转述翻译的莫泊桑。不知大潘有没有读到过。 陪F去相亲，到MAXIM餐厅去的路上，我继续读董桥的那本小册子《今朝风日好》，里面一篇文章《瓷簪之夜》让我千回百转才看明白。 开篇说了一个故事： 法国内政部的小书记员，每年的薪水仅有3600法郎，但是由于夫人调配有度，生活的很是滋润，结婚六年了仍旧恩爱如初。不过夫人也有毛病，喜欢看戏、喜欢假首饰。戏票是一帮女玩伴一起很容易就买到的便宜票。开始拽着LG去，后来LG白日工作忙且嫌烦就独自去。逛街就会带回来首饰一大堆，艳丽而俗气，大大的祖母绿戒指，珍珠项链，钻石耳环。忽然有一天，深夜听完戏着了凉，三天两天就离世了。书记员痛哭不已。起先不觉，后来逐渐发现自己的薪水根本应付不了日常的开销。实在无奈，就把夫人的一堆假首饰拿去卖掉。没想到几家店都抢着要收，原来那些戒指项链耳环都是真的！戒指1万8千法郎，项链2万5千法郎，耳环5万法郎，粗粗算下，卖首饰竟得了25万多法郎。书记员先是为受骗震惊，其后自带着卖首饰的钱吃喝玩乐，后娶了一位贞洁高傲的新夫人。新夫人脾气暴躁，且对书记员态度冷漠。 小说结尾一句：She make him very unhappy. 这是法国作家莫泊桑的《首饰》，被翻译成英文后，转记在董桥的随笔集里。 此时读来，国人耳熟能详的《项链》较之《首饰》就差了一大截。 我在读完后好长时间反应不过来。最后从贞洁高傲四个字里才看出原来的夫人是有一个有钱的情人的。 而书记员在最后开始怀念自己的先夫人了。 故事戛然而止，意味深远。 人究竟希望从婚姻中得到什么呢？是虚假的温情，还是真实的烦忧？ 记得有部恶俗的电视剧，貌似破案的悬疑剧，王姬演一个高干家的女儿，著名的外科大夫，丈夫与人有染，摆脱不掉起了杀机。最后在法庭上，他们的女儿代妈妈问了一句：你爱过妈妈吗？丈夫答：结婚20年，我每天都接你妈妈下班，没有爱，是做不到的！ 但他还是有个铁定的外遇摆在那里！ 人是这个星球上最复杂的生物体。而且人都是会变的。 真正明白了这些，对于婚姻和爱情的理解就更上层楼了。 工作渐渐忙起来，有一点虚假的充实感，不过还是失眠嗜睡，莫名的焦躁。关于忙，肯定的，责任、项目、繁文缛节，每次加重一点，常后悔之前没这么投入。而越投入就越焦躁，总是做一件事想另一件，就像织着毛衣的少妇偏偏望见楼下小情侣的亲昵。 来做项目的小工，瘦小的身体，竟有匀称光亮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