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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吃饭大学正在完成其历史上最大规模的手术, 一次有深远影响的动迁工程. 在最近的一个月中, 这个学校赖以为生的5座现代化的食堂, 告别他们令人怀念的大堂和桌椅以及嘎吱作响的风扇, 整体搬移到新竣工的餐饮大楼中. 新楼有典雅的外表和国宝爷题字但是被做得像糖果的招牌, 这些景致似乎重新唤起了全体食客对美食的幻想, 不过有一个事实随时准备敲碎这些贪食不化者的狂妄–既然是整体搬移, 当然是连大师傅都搬到新楼里定居了, 更有可能的是, 老式的锅碗瓢盆和灶台大概现在仍在服役呢. 呕…那些哺育了苍蝇和毛毛虫的炒锅阿….
唯一的好处是–对我这个懒人来说–可以一顿饭之中融会各大食堂的最佳菜色. 虽然只有寥寥两三道, 但这和单独在任何食堂都没法凑够一顿饭相比, 实在是对我有巨大的诱惑力–终于不用因为找不到食物而担心不能准时用完伙食费了. 今天我实践了一下上述大搜刮理论, 发现唯一的缺点是完成一顿午饭的时间变成了平时的两倍…. 所以今天写博得时间缩短一半, 节约时间的方法是, 贴图, 贴歌
嘿嘿, 没几天就该翻过第二轮了…24岁, 向前望不到头, 向后看不见尾的年纪阿..
是谁告诉过我, 电动剃须刀比吉列超感应刀片对皮肤刺激小? 谁发明须后水来腐蚀男人本就粗糙的皮肤? 都是没良心的谣言. 可是识破这些谣言之后谁来对我火辣辣的下巴负责呢…
也许因为受到感官刺激过于强烈, 我的视力变得格外敏锐–也可以说是过于敏锐. 而这是一只苍蝇被我盯了十分钟后因为承受不了杀气仓皇飞走我才明白的. 而我立刻杀戒大开, 只不过自习室群众过多, 屠杀计划未能得逞. 最值得称道的战绩也不过是有只小虫被我吹中后滑冰一样纵贯两米长的课桌直落阴曹地府.
睡觉
两小时后起床通宵.
小三为了在藏区不过分委屈自己–的胃, 开始钻研那种用来膜拜神佛的语言. 我建议他借机让高耸入云的人文素养再提高一次, 推荐仓央嘉措著名的情诗:
压根儿没见过最好的
也省得情思萦绕
原来不熟也好
就不会这般颠倒
关于这首诗歌 我曾在某人的旅游日志看到诸如”小三可以用藏语高亢地唱出来”一类的话. 不知道这样的音节顺着何种旋律飘荡时才能让听者这样如痴如醉. 不过躺在草甸上欣赏蓝天并用某个形象充盈头脑的那些下午已经过去, 并且是永远的过去. 我常常想, 或许在空气稀薄得近乎神圣的领域, 茫然无措的大脑, 会接受一些没来由没结果的情愫. 他们在头脑里生根发芽, 在氧气稀缺的阳光下叹息, 而后沉睡在年复一年的冰封中. 接下来, 我沉默地期待他复苏, 心想即使一秒钟后就被吹散,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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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的弟弟跟女朋友分手了. 他资助她念书, 支付日常琐事的开销, 甜甜的笑着哄她开心–长达5年, 最后还是被蒙骗、背叛了. 她和有妇之夫勾结, 而他连个可以戴绿帽子的”名分”都没有. 我请弟弟吃冰解暑放松心情, 看到他郁闷的表情, 有点担心哪天借酒浇愁之后我得扛着他120KG的身躯在校园里游行.
鬼知道我干吗会陪大石跑遍一个个摇摇欲坠的小铺去打印他的申请表格. 这些靠吸学生脂髓存活的苍蝇店, 每到期末就开足了马力, 他们加工一张张A4纸就仿佛是在印刷钞票. 每个热闹的店面都传出嗡嗡的声音, 听着就让人没有兴致. 最后大石挤进唯一扇不用排队门, 坐下来摆弄他的文档. 我看着他在歪斜的门框边坐下, 旁边是一路尾随他的美国留学生, 因为大石找到的好位置庆幸不已.
我嫌太热没有跟进去, 其实那点空间我根本进不去. 于是逍遥的在桦树下乘凉. 树下正好是学校官方经营的盗版书摊位. 他们搬迁到这个临时处所已经好几年, 现在这个临时的小房间也要被拆掉, 于是门外摊位上书比刚搬来时又少了许多.
我看见荆棘鸟的书脊, 伸手去拿, 却失误抓起了一旁的夏至未至. 大概又是小四编写的青春年少聚散离合的故事, 我想. 随手翻翻, 看到很多惊人的句子. 小四真是用文字把那些明亮的哀愁刻在书里, 尽管纸张粗糙得可以为教学楼的每个厕所解决燃眉之急.
不过我对某些句子的钟爱毋庸置疑, 有的惊艳, 有的气势磅礴. 我如此喜爱它们表达的情感, 以至于他究竟是否出自真情, 或者以谁的名义变成铅字, 反倒不是我关心的问题. 嘿, 连纸是不是够白字是不是够黑我都不在意呢.
所以我只看盗版书, 向校园里生活的大多数人那样阅读.
其实不用读那些矫情的文字, 我也能感到猛烈的不安.
大石就要去日本了.
在花园的石凳上思考去哪里寻找传真机时, 我听见两个清瘦嗓音的对话, 大约是关于世事风云叵测一类. 她们回忆式的苍老口吻打破我的悠思, 让我不得不试图避开. 起身时眼光正好扫过对话传来的方向, 我看见两位面容松弛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他们若有若无的看着我. 我只好头一低, 侧身闪开. 也不知两位中的谁在这时说"那时候总理的脸真是瘦呀". 我一下想到的不是月初到食堂品尝学生甘苦的那位首长, 而是一张清绝潇洒的美男子脸庞. 虽然不知道30年前所谓联合国的半旗是否为他而降, 我一下感到, 两位老太太的谈论很有白头宫女话玄宗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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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自己终究是不能忍受那种爱情可以跨越万水千山的想法, 那完全是传说和浪漫故事里的说教, 根本没有我对爱的期望来得温暖. 我无法想象每天只在梦里疼爱你的肌肤, 身体不能克服这距离, 情感也不能. 所以无论有多少承诺, 在我看来不过是大风天里荒原上升腾的烟幕, 只要太阳出来, 一会儿便散了.
被讯问对生活环境的意见, 我想了一下午, 不大系统的总结一下:
我重视餐厅和卧室. 餐厅的装饰要以帕拉迪奥风为基调, 廊柱拱门, 突出的对称; 地毯上的花纹用众多交错的曲线构成, 浮华雍容. 卧室是简洁和古代时尚的拼接. 床罩的围边要手工刺绣, 仿制出元青花的图式; 枕套则施以针织暗花, 将风景图以浮雕的形式呈现, 梦里辗转反侧时也能感觉到动人的风景.
又一封引起同学非议的明信片在盼望中到来, 喵喵遍布欧洲的足迹一步步复刻到我这里了. 见到鲜艳的荷兰花田后, 这次的主题是古建筑. 欧洲并不古老的古建筑给中国人神秘的感受, 一种朝圣的冲动在沐浴金色阳光的哥特式表墙上得到升华. 飞扶壁由侧厅顶部卷出, 伸至铺满金光的主厅侧壁, 单纯, 统一, 虽然这一样式让人冲动得试图仰望, 但关于信仰的标志却缺失了. 也许在那个战祸连年的信仰时代, 这栋有厚重石墙值得人托付性命的建筑只是某个市政场所, 富人居屋或者是同业公会吧
我又在凭空捏造和妄想, 喵喵听过的故事里该有这段历史的描述, 你可以在西半球偷偷笑话我了. 如果我也能听见你心里的声音就好了
临近半夜, 狂风大作的迹象越来越明显. 天气预报说第二天有雷雨, 仅仅是预报, 但关于电闪雷鸣的想象已经占据我的头脑.
树叶被吹得哗哗直响, 这种声音从高大的树冠处传来, 从超出旧宿舍楼顶的高度直贯而下. 树叶剧烈地抖动着, 其实白天他们也常常抖动, 但只是在夜晚, 安静的空间中这种不安定的声响才显得尤为剧烈, 哗啦啦的不绝于耳. 光线充足人声鼎沸时, 小小的树叶的动静, 不足以让人留意.
前一天下午, 阳光正明媚, 我坐在几乎被显示器辐射变成微波炉的会议室里与一群男女折腾不休. 唯一的椭圆会议桌这天被用于测试的电脑堆的不堪重负. 四处延伸的电缆电线, 走动唠叨的活人, 在本来阔绰的空间里纠缠不清, 会议室变得水泄不通. 我坐在自己的电脑前突然发了呆, 眼神越过僵硬的机箱, 从尚算明净的落地窗穿到室外的开阔地带.
从五楼的会议室向外望, 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些高大的树, 浓密的树冠标志着他们旺盛的生命力. 而这个城市的生命力甚至比它们的更旺盛. 带有一点点骄傲地, 楼群从四周紧逼上来, 围困住树和树下的荫凉. 树和楼的脚下, 穿出一条蓝白涂装的隔音带, 醒目的把室外的景物分割成两半. 分割线上的轨道奔驰着最新式的交通工具. 开玩笑, 那些空气污浊的铁皮闷罐是这个城市最引人注目的血管.
我注意到高空刮着风, 树冠变得像云一样, 几乎要缓慢的漂走. 看着树和风, 我一下觉得四周安静了, 其实耳边还是有这样那样的吆喝, 我注意它们时, 察觉不到屋外空旷的声音, 当我转向残存的绿色, 四周燥热混浊的空气却一下子空旷起来, 干净得没有一丝杂音. 奇怪的是, 只有在近乎真空里我才听见对话声中隐藏的各式诡诈和伪善.
也是像那天一样, 突然注意到的树的歌声, 让我一下清风拂面搬的苏醒过来, 继而警觉. 这个世界真是危机四伏, 随时横刺而出的意外都能让你命丧黄泉. 必须赔上十万份的小心, 才有机会偷生. 清醒的头脑是必需装备, 可觉察到危险是多么痛苦啊.
今年的劳动节, 北京难得地清爽, 连绵的雨清洗了整个春天的浮躁. 迎接下一个季节是翠绿的小草, 凉爽的空气, 诸如此类. 而假期一结束, 夏季便如约而至了.
我返校当天, 夏天的影子还只能隐约望见, 第二天他就呼呼蹦到眼前. 于是, 阳光下叶子还挂着嫩嫩的水珠, 姑娘们已经走起了飘摇的步子.
与夏天同时到来的, 还有你, 喵喵. 或者说, 我在感觉到从太空穿越xxx公里而来的阳光时, 同样感觉到了你.
我们相隔如此遥远, 被我感知的, 是我们约定好的记号吧. 这些已经成为习惯的感受, 又一次蔓延整个我. 让我在凉爽的天气里, 想起我们一起在走廊里课桌上竹林旁留下的记号, 想起我在你额头留下的以及你在我心里留下的记号.
宝贝, 你只派遣替身回来, 我就魂不守舍了. 天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可我现在无法靠近你, 用数字做替身也没办法. 真想变成Matrix中的Neo, 任何防火墙都拦不住.
喜欢你的世界你的色彩, 假如地面上有一个飘忽的影子就更好了. 那是一朵云在阳光下的影子. 看到那片影子就能感觉到, 透蓝的天空中白云在注视你的土地. 有了一朵云就有了整个天空, 而大地早已是你的画布. 整个世界都是你的.
爱你, 喵喵
二则
一曰:
远辟山中数日, 返京即惊闻网络动荡云云…
大概就在我享受温泉的那几刻光景, Technorati早了黑手, 再也不能从中国大陆进行访问, 亏人家还苦心索引着以没有言论价值著名的中文blog. 上次Google封禁惹了多大风波, 这次是Technorati, 也许不久便轮到Feedburner和bloglines了.
还有一家网站被殃及: MS Live / MSN Spaces…对于一直对政府媚颜苟且的MS, 或许反倒有幸灾乐祸的心情, 可是乐玩了以后我还要面对再也没法登陆的Hotmail…
又一曰:
<无毒一身轻-21天改变体质> 21天排毒, 恢复健康最重要, 但不保证养颜.
作者的推销演讲比原著更精彩
他们之间的相处, 亲切, 信赖, 安闲, 是极俗常的人生享受, 又是极难得的心灵和谐.
往事并不如烟
章怡和
新街口, 及其附属豁口, 一直是时装小店, 街头风味, 打口摇滚的代名词之一. 这里的形色男女随时能以极富特点的色彩和姿态把小马路填满, 当这些智慧生物以原始的方式组成了群体, 便放弃了具有个体属性的审美取向, 取代它的, 是一种似乎已长久存在并将长久延续的生活态度, 他酝酿已久, 并自我繁衍. 没人能追溯究竟是这群人把小街晕染成如此, 还是进入群体的人被改造得如同落入大海的雨滴.
作为积水潭内第一个繁华的商业区, 这段小街也为所有在北京繁忙交通中呻吟的人一个宽大舒适的喘息机会…….当青年人像水分子一样在车缝间跳跃, 那些骄傲的现代交通工具只能笨拙地游动. 虽然身处繁忙的北京城, 如此大逆不道的低效生活并不显得多么错误, 正相反, 三步一停才应该是正确的步调. 这条街上只容得下永远年轻的心和轻快的脚步. 并且这里的气氛正通过比人体毛细血管还发达的交通网络渗透到整个城市, 这是不能被解释和不能被容忍的. 不容忍的态度让我感到社会进步还处于萌芽期, 就像数十年间发生过的诸般悲剧一样, 不能为理论所解释的现像被称为迷信或者神话, 注定要被”粉碎”和”改造”.
唯一的不同是, 现在的旗号是科学和发展. 我们即将进入更高速的时代了, 疯狂的现代化必然要摒弃埋头信步的人和张望犹疑的人. 审美化的生活只能在小范围存在, 大众的审美既不值得赞赏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首要的原因是, 只有大众所无法拥有的情趣才会得到瞩目并被称为”高尚的”. 于是沉迷表象中的人啊, 醒来时你该哀哭了, 你追求的永远在前方, 你不能停下, 每个明天都比前一个更好, 如此往复循环无穷尽.
还有些人逃过一劫. 我想象过去陪伴着我在这里留下足迹的朋友, 失散在各处的朋友, 如果有归来的那天, 他们会不会为辨识不出的街景感到诧异呢. 可以肯定的是, 哀痛是不会有的, 他们躲过了手起刀落的阵痛, 而或早或迟他们也必会在别处承受与此相似的失落.
于是我想起来, 长久的关系也许永远不能完成, 总有人离开有人留下, 长相守的梦长久地做着却永远不能圆. 这就像恋爱之中人的关系, 你热爱的轻看你, 爱你的只等被你厌弃.
尽管这样, 我并未感到悲哀. 我只是, 想念那种单纯的喧闹, 以及它造成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