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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园的石凳上思考去哪里寻找传真机时, 我听见两个清瘦嗓音的对话, 大约是关于世事风云叵测一类. 她们回忆式的苍老口吻打破我的悠思, 让我不得不试图避开. 起身时眼光正好扫过对话传来的方向, 我看见两位面容松弛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他们若有若无的看着我. 我只好头一低, 侧身闪开. 也不知两位中的谁在这时说"那时候总理的脸真是瘦呀". 我一下想到的不是月初到食堂品尝学生甘苦的那位首长, 而是一张清绝潇洒的美男子脸庞. 虽然不知道30年前所谓联合国的半旗是否为他而降, 我一下感到, 两位老太太的谈论很有白头宫女话玄宗的苦味. ———————————— 我发现自己终究是不能忍受那种爱情可以跨越万水千山的想法, 那完全是传说和浪漫故事里的说教, 根本没有我对爱的期望来得温暖. 我无法想象每天只在梦里疼爱你的肌肤, 身体不能克服这距离, 情感也不能. 所以无论有多少承诺, 在我看来不过是大风天里荒原上升腾的烟幕, 只要太阳出来, 一会儿便散了.
被讯问对生活环境的意见, 我想了一下午, 不大系统的总结一下: 我重视餐厅和卧室. 餐厅的装饰要以帕拉迪奥风为基调, 廊柱拱门, 突出的对称; 地毯上的花纹用众多交错的曲线构成, 浮华雍容. 卧室是简洁和古代时尚的拼接. 床罩的围边要手工刺绣, 仿制出元青花的图式; 枕套则施以针织暗花, 将风景图以浮雕的形式呈现, 梦里辗转反侧时也能感觉到动人的风景. 又一封引起同学非议的明信片在盼望中到来, 喵喵遍布欧洲的足迹一步步复刻到我这里了. 见到鲜艳的荷兰花田后, 这次的主题是古建筑. 欧洲并不古老的古建筑给中国人神秘的感受, 一种朝圣的冲动在沐浴金色阳光的哥特式表墙上得到升华. 飞扶壁由侧厅顶部卷出, 伸至铺满金光的主厅侧壁, 单纯, 统一, 虽然这一样式让人冲动得试图仰望, 但关于信仰的标志却缺失了. 也许在那个战祸连年的信仰时代, 这栋有厚重石墙值得人托付性命的建筑只是某个市政场所, 富人居屋或者是同业公会吧 我又在凭空捏造和妄想, 喵喵听过的故事里该有这段历史的描述, 你可以在西半球偷偷笑话我了. 如果我也能听见你心里的声音就好了 Technorati : 哥特式, 帕拉迪奥, 比利时 Del.icio.us : 哥特式, 帕拉迪奥, 比利时
临近半夜, 狂风大作的迹象越来越明显. 天气预报说第二天有雷雨, 仅仅是预报, 但关于电闪雷鸣的想象已经占据我的头脑. 树叶被吹得哗哗直响, 这种声音从高大的树冠处传来, 从超出旧宿舍楼顶的高度直贯而下. 树叶剧烈地抖动着, 其实白天他们也常常抖动, 但只是在夜晚, 安静的空间中这种不安定的声响才显得尤为剧烈, 哗啦啦的不绝于耳. 光线充足人声鼎沸时, 小小的树叶的动静, 不足以让人留意. 前一天下午, 阳光正明媚, 我坐在几乎被显示器辐射变成微波炉的会议室里与一群男女折腾不休. 唯一的椭圆会议桌这天被用于测试的电脑堆的不堪重负. 四处延伸的电缆电线, 走动唠叨的活人, 在本来阔绰的空间里纠缠不清, 会议室变得水泄不通. 我坐在自己的电脑前突然发了呆, 眼神越过僵硬的机箱, 从尚算明净的落地窗穿到室外的开阔地带. 从五楼的会议室向外望, 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些高大的树, 浓密的树冠标志着他们旺盛的生命力. 而这个城市的生命力甚至比它们的更旺盛. 带有一点点骄傲地, 楼群从四周紧逼上来, 围困住树和树下的荫凉. 树和楼的脚下, 穿出一条蓝白涂装的隔音带, 醒目的把室外的景物分割成两半. 分割线上的轨道奔驰着最新式的交通工具. 开玩笑, 那些空气污浊的铁皮闷罐是这个城市最引人注目的血管. 我注意到高空刮着风, 树冠变得像云一样, 几乎要缓慢的漂走. 看着树和风, 我一下觉得四周安静了, 其实耳边还是有这样那样的吆喝, 我注意它们时, 察觉不到屋外空旷的声音, 当我转向残存的绿色, 四周燥热混浊的空气却一下子空旷起来, 干净得没有一丝杂音. 奇怪的是, 只有在近乎真空里我才听见对话声中隐藏的各式诡诈和伪善. 也是像那天一样, 突然注意到的树的歌声, […]
今年的劳动节, 北京难得地清爽, 连绵的雨清洗了整个春天的浮躁. 迎接下一个季节是翠绿的小草, 凉爽的空气, 诸如此类. 而假期一结束, 夏季便如约而至了. 我返校当天, 夏天的影子还只能隐约望见, 第二天他就呼呼蹦到眼前. 于是, 阳光下叶子还挂着嫩嫩的水珠, 姑娘们已经走起了飘摇的步子. 与夏天同时到来的, 还有你, 喵喵. 或者说, 我在感觉到从太空穿越xxx公里而来的阳光时, 同样感觉到了你. 我们相隔如此遥远, 被我感知的, 是我们约定好的记号吧. 这些已经成为习惯的感受, 又一次蔓延整个我. 让我在凉爽的天气里, 想起我们一起在走廊里课桌上竹林旁留下的记号, 想起我在你额头留下的以及你在我心里留下的记号. 宝贝, 你只派遣替身回来, 我就魂不守舍了. 天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可我现在无法靠近你, 用数字做替身也没办法. 真想变成Matrix中的Neo, 任何防火墙都拦不住. 喜欢你的世界你的色彩, 假如地面上有一个飘忽的影子就更好了. 那是一朵云在阳光下的影子. 看到那片影子就能感觉到, 透蓝的天空中白云在注视你的土地. 有了一朵云就有了整个天空, 而大地早已是你的画布. 整个世界都是你的. 爱你, 喵喵
二则 一曰: 远辟山中数日, 返京即惊闻网络动荡云云… 大概就在我享受温泉的那几刻光景, Technorati早了黑手, 再也不能从中国大陆进行访问, 亏人家还苦心索引着以没有言论价值著名的中文blog. 上次Google封禁惹了多大风波, 这次是Technorati, 也许不久便轮到Feedburner和bloglines了. 还有一家网站被殃及: MS Live / MSN Spaces…对于一直对政府媚颜苟且的MS, 或许反倒有幸灾乐祸的心情, 可是乐玩了以后我还要面对再也没法登陆的Hotmail… China blocks Technorati 又一曰: <无毒一身轻-21天改变体质> 21天排毒, 恢复健康最重要, 但不保证养颜. 作者的推销演讲比原著更精彩 Technorati : censor, firewall, technorati Del.icio.us : censor, firewall, technorati
他们之间的相处, 亲切, 信赖, 安闲, 是极俗常的人生享受, 又是极难得的心灵和谐. 往事并不如烟 章怡和 新街口, 及其附属豁口, 一直是时装小店, 街头风味, 打口摇滚的代名词之一. 这里的形色男女随时能以极富特点的色彩和姿态把小马路填满, 当这些智慧生物以原始的方式组成了群体, 便放弃了具有个体属性的审美取向, 取代它的, 是一种似乎已长久存在并将长久延续的生活态度, 他酝酿已久, 并自我繁衍. 没人能追溯究竟是这群人把小街晕染成如此, 还是进入群体的人被改造得如同落入大海的雨滴. 作为积水潭内第一个繁华的商业区, 这段小街也为所有在北京繁忙交通中呻吟的人一个宽大舒适的喘息机会…….当青年人像水分子一样在车缝间跳跃, 那些骄傲的现代交通工具只能笨拙地游动. 虽然身处繁忙的北京城, 如此大逆不道的低效生活并不显得多么错误, 正相反, 三步一停才应该是正确的步调. 这条街上只容得下永远年轻的心和轻快的脚步. 并且这里的气氛正通过比人体毛细血管还发达的交通网络渗透到整个城市, 这是不能被解释和不能被容忍的. 不容忍的态度让我感到社会进步还处于萌芽期, 就像数十年间发生过的诸般悲剧一样, 不能为理论所解释的现像被称为迷信或者神话, 注定要被”粉碎”和”改造”. 唯一的不同是, 现在的旗号是科学和发展. 我们即将进入更高速的时代了, 疯狂的现代化必然要摒弃埋头信步的人和张望犹疑的人. 审美化的生活只能在小范围存在, 大众的审美既不值得赞赏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首要的原因是, 只有大众所无法拥有的情趣才会得到瞩目并被称为”高尚的”. 于是沉迷表象中的人啊, 醒来时你该哀哭了, 你追求的永远在前方, 你不能停下, 每个明天都比前一个更好, 如此往复循环无穷尽. 还有些人逃过一劫. 我想象过去陪伴着我在这里留下足迹的朋友, 失散在各处的朋友, 如果有归来的那天, 他们会不会为辨识不出的街景感到诧异呢. […]
成天看着那些时事评论员在荧幕上滔滔不绝, 时间长了, 我变得愤恨: 卫视中文台怎么变化得这样厉害. 我印象中的卫视中文台, 总能让电视机成为装满快乐的小盒, 总能让我目不转睛. 小荧幕里有时尚装束, 劲歌热舞, 神话故事和浪漫的爱情. 这是上世纪最后一个十年的初期, 卫视台紧接一次大动荡之后进入我视线时留给我的印象. 那时的它可是标准毒草, 在我长大的小城, 市政机器开足马力严查狠抓, 不给我们一丝受毒害的机会, 可无邪的孩子远比毒草来势汹汹, 我和伙伴们发疯一样成长, 并由这个外国资本家的宣传阵地启蒙了最初的想象力. 那时的卫视台总是笑语连天, 有各种蹩脚的广东笑话, 香港的市井生活, 流行元素. 在这些孩子眼睛中的浮光掠影之间, 夹杂着我们最喜爱的, 是那些用简单线条和颜色描画得传奇故事和童话, 还有潜藏多年才爆发的恋爱情怀. 我认识了花生子, 彼德潘, 长腿叔叔, 鬼马小精灵, 甚至有阿尔卑斯的少女或者雾都孤儿, 来自全世界的充满想象的灵魂, 通过一个小小的匣子与我们产生了共鸣. 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安慰, 或远或近的亲切. 现在看到那些秃顶的年老面孔, 我就想用幻想封住屏幕. 我多希望那个破旧的匣子里还能出现胖胖的加菲, 调皮的Snoopy. 即使能重现完治与莉香没有结果的心酸故事也好. 可我躲来躲去也避不开老先生们极有感染力的唠叨, 我意识到即使重来, 那些声色光影也早在时光中褪了色. 或许我能再看到那个简陋的Star台标, 伴着浑厚的男声划过荧幕, 可是我不能守着老去的匣子止步不前. 那是连时尚如日本白领也只能靠纸条订立约会的年代, 那是对大多数人而言都平淡无奇的岁月, 那时我的眼光还澄明, 似乎再多的经历落入这汪水都如坠深渊. 可现在的我无言以对这些经历, 当我的眼神中诸般光影开始流动, 我知道有些被打乱的单调和乏味已经难以重建. 所以我作不了彼德潘, […]